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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南乐坊一如往日,依然还是一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场景。
虽然此时还是陶谷的丧期之中,城中一切娱乐活动都已停止,大的酒肆乐坊也都纷纷歇业,但市井小民的日子还得照常过活,这里集市的往来行人络绎不绝,叫卖声,议价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位于街角的茶铺中,此时已经坐满了歇脚的客人,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茶铺的帆布棚下,给这个热闹而平凡的场景增添了几分静谧。
在茶铺的一角,黎牧与邢礼相对而坐,袅袅热气从两人面前的茶盏中升起,在两人之间弥漫。
“黎兄,若是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之处,尽可派人知会一声,何必如此劳烦?”
邢礼轻笑着端起茶盏,对坐在对面的黎牧说道。
黎牧闻言,轻抿了一口茶水,微微摇头叹道:
“怎么?我便不能来寻你说说话了?”
“黎兄说的哪里话,你我相交数十年,我又怎会不知你性情?”
邢礼闻言也笑了,望了望茶铺中来往的人群:“若只是闲聊,你可不会选择这种地方。”
黎牧闻言,也笑了,他放下茶盏,望着邢礼正色说道:
“邢兄,实不相瞒,此次前来,确是有一事相求。”
邢礼放下茶盏,神色变得郑重起来:
“黎兄但说无妨,只要邢某能做到,绝不推辞。”
黎牧沉吟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终于,他开口说道:
“如今我赋闲在家已久,消息也颇为闭塞,不知邢兄可否为我讲讲,这城中近日发生了何事?尤其是关于珩儿的。”
对于昨日时一祯的反常表现,黎牧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这才一早便寻邢礼探听些消息。
尽管相信黎珩能处理好这些事情,也明知自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关心则乱,他实在做不到无视黎珩可能遇到的麻烦。
“黎兄...难道不知?”
邢礼闻言,面带讶色,颇为意外的望向黎牧。
“不知邢兄所指何事?”
黎牧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
见黎牧确实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邢礼叹了一口气:
“前几日主公临礼之上,淞公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指摘黎珩身世,要求信公子依律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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