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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牧重重落在地面上,轻吐出一口浊气。
因为此前他辞去了郡卫戍军中的职司,他在郡城中也没了需要他挂念的事务,赋闲在家平日里也就就是修行打熬身体,练练刀技,以期早日寻得那一丝破境之机。
只是随着年岁日长,黎牧也知道,那一线机会也愈发渺茫,但对如今已放下振兴家业执念的他来说,这份坚持更多的出自一种不服输的心态,毕竟从小到大一直较劲的邢礼也走在了他的前面。
就在黎牧打算继续练刀时,听着一侧房门“吱呀”一声轻响,黎牧转头望去,见是时一祯恭敬的从黎珩房中退了出来。
这几日黎珩闭门谢客,时一祯便担起替黎珩传达各方讯息的职责,此刻见他出来,黎牧也知晓,定是又有什么消息传来了。
时一祯此刻也见到了院中正在练刀的黎牧,他连忙快走几步,来到黎牧的身前,躬身见礼。
“见过老太爷。”
“嗯,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黎牧随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迹,并不在意此刻时一祯对自己的称呼,望着时一祯笑着问道。
黎家以前家势不盛,手下的奴仆佃户没多少,时一祯作为黎家的家生子,也算是他看着长起来的。
“都是小人应该做的,当不得老太爷夸赞。”
时一祯闻言,连忙躬身谦逊道,只是面上却显露出一抹犹疑之色,似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说。
黎牧见状,眉头微挑,他活了大半辈子,哪里看不出时一祯面上的异样,于是淡笑着说道:
“一祯,你自幼便在我黎家长大,虽名为主仆,但情同家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时一祯闻言,心中一暖,但面上的犹疑之色却并未减少多少,他抬头望了黎牧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嘴唇翕动了几下,就在他仿佛下定决心要开口的时候,一道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爹的刀法又有精进了。”
随着声音落下,黎珩的身影也出现在回廊转角处。
黎牧和时一祯闻言,同时转过身来,望向黎珩。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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