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敲了很久后,粮铺旳大门终于开了一扇,一名店伙计不耐烦地伸出了脑袋,不满地道:“敲门作甚?没见关着门吗?关门是啥意思懂不懂?今日不做买卖!” 正要关上门,老人却死死扒着门框,哀求道:“行行好,卖些黍米吧,家里孙儿饿得不行,米汤都没得喝了……我有钱,有钱的。” 伙计冷笑:“掌柜的说了,这个月都不做买卖,我们无粮可卖。” 老人急了:“咋就没粮呢?昨日还有人看到你们进了几大车粮食……” 伙计露出讥诮之色,道:“你有钱买粮?” 老人见他语气松动,以为有了希望,急忙道:“有钱,有钱!” 伙计冷笑道:“一升黍米三十文,你要买多少?” 老人正要掏出怀里的钱,闻言不由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老朽没听错吧?一升黍米……三十文?一升,黍米?” “没听错,一升黍米三十文,你买不买?” 老人顿时激动起来:“你这后生,为何不干脆去抢钱?天下哪有如此昂贵的黍米,往年一升黍米只要两文,今年为何翻了十多倍?” 伙计冷笑道:“买卖买卖,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我可没逼你买,买不起不妨别处去,莫给我们添乱。” 老人气得浑身直颤,指着他道:“欺人太甚,你们不怕王法么?” 伙计翻着白眼道:“我自家的粮食,爱卖多少卖多少,既没杀人放火,又没抢劫诓骗,犯了哪条王法?买不起快滚!” 说完伙计毫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老人孤独地站在门外,身躯愈发佝偻,脸上渐渐布满绝望之色,喃喃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我那可怜的孙儿……” 李钦载和王实赋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二人的表情一直没变,但李钦载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 良久,李钦载忽然朝刘阿四示意了一下,让部曲留下那位老人,请他稍等,接着望向王实赋,道:“粮商恶意抬高粮价,朝廷果真管不了他们么?” 王实赋想了想,道:“除非证实了确是灾年,朝廷会颁下政令,严令不准哄抬粮价,违者重惩。但未颁政令以前,官府只能干预,治不治罪全看当下形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