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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林回到家里，情绪很是低落。

    李文秀看出他心事重重，也知道是和格鲁夫的谈判没有成功，不知道怎么安抚他。

    上床睡觉后，王林枕着双臂，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

    李文秀卸了妆，洗了脸，来到王林身边躺下，轻轻碰了一下丈夫，问道：“格鲁夫他们哪天回国？”

    王林一动不动，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回答道：“明天。”

    李文秀问：“上午还是下午？”

    王林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文秀道：“我问问不行啊？他们这么多人过来，我们又是招待他们吃，又是安排他们住，花了不少钱，他们拍拍屁股就走了，我们可亏大了。”

    王林不由得苦笑一声。

    李文秀道：“我知道你不在乎这点钱。但我说的也没有错，我今天还和粥粥、沈雪聊天呢，她们都这么说，这些外国人就是来打秋风的。”

    王林道：“那倒不是。”

    李文秀道：“现在这样的外国人很多，打着投资的旗号，到我们这边来又吃又喝，临走还要拿，丢下一句再考虑考虑，就没有下文了！”

    王林道：“我知道有这样的人，但格鲁夫不是的。”

    李文秀道：“他骗了你，你还帮他说话呢？那你说，他为什么不和你合作？”

    王林道：“他——算了，不说了。”

    李文秀追问道：“他们什么时候走？”

    王林道：“上午十一点的航班。”

    李文秀嗯了一声，说道：“别想了，这事不能怪我们，你已经尽力做到了最好，怪只怪他们没有眼光。”

    王林道：“问题的症结不在这里，而在于——”

    他觉得跟妻子谈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便又住了嘴，身子一翻：“睡觉。”

    这个晚上，他也没有心思和妻子恩爱，这些天来，他飞来飞去，又不分白天黑夜的陪同格鲁夫考察，实在是累了。

    现在结果出来了，虽然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总算结束了，他也可以睡个好觉了。

    王林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睁开眼，不见妻子。

    再一看时间，上午九点半了。

    王林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有几个未接电话，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么累的吗？连电话也没能吵醒！

    他是董事长，也不在乎迟到不迟到，便起床洗漱吃早餐。

    其他人都出去了，只有燕子在家。

    燕子伺候他吃过早餐，便到院子里伺弄花草。

    王林走到她身后，看着她剪枝。

    “为什么要剪掉？”王林忽然问道。

    燕子回过头来，啊了一声：“哥，你没出去呢？”

    王林道：“懒懒的，不想动，休息一下。”

    燕子笑道：“这些枝叶太多了，会影响到主枝的发育，营养跟不上，我把这些剪掉，主枝上的花朵才能长得更大更好看。”

    王林哦了一声，忽有所思。

    燕子道：“哥，你不舒服？要不我给你按按头吧？”

    王林道：“你还会按头呢？”

    燕子道：“我妈教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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