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一)乍起-《本宫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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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宋弥尔再让着柔贵嫔,也倒是小心着从不让她吃喝宣德宫里的东西,想要参加她们的与吃食有关的小聚会,也成啊,劳烦自己带吃的喝的,也千万别用宣德宫的碗筷,不然出了事可概不负责。

    宋弥尔这也算变相地赶人了,可赖不住柔贵嫔楚楚可怜地,似乎意识不到自己给大家带来了多大的困扰似的,也看不懂袁晚游翻上天去的白眼似的,带着自己的吃食,与江月息一同玩耍。

    可是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

    又是一个雨自漫漫的夜晚,又是一个小聚的日子,今日里,虽说柔贵嫔今日也是来了,可今日是舒重欢的生日,正是喜庆的日子,袁晚游也没那么多计较,来就来嘛,人家巴巴地为庆贺生辰而来,来着礼物,又规规矩矩地自己吃自己碗里头的东西,那就宽和大度一点嘛,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袁晚游几人吃酒吃得微醺才偏偏倒到地往自己的宫里走,袁晚游醉醺醺的,还想赖着就在宋弥尔的宫里不走了,还是晚些时候到了却一直留在宋弥尔寝宫里头批改奏章,未到花间的沈湛,沉着脸负着手出来,走到宋弥尔身边,默默就看着赖在宋弥尔身边的袁晚游不说话,引得板着脸冷冰冰的秦舒涯也忍不住一阵笑。

    袁晚游依依不舍地看了又看宋弥尔,抬手摸了摸她的髻,又瞪了一眼守在宋弥尔身边的沈湛,轻轻地“哼”了一声,才由着自己的婢女扶着往回走。

    秦舒涯、舒重欢、江月息几人也6续向沈湛与宋弥尔行礼离开。

    秦舒涯瞧着沈湛的眼神似乎有些陌生,完全没有正常后宫妃嫔看帝王的那种或羞涩或娇羞或期盼的神情;舒重欢见着沈湛却是有些害怕,一个劲儿地往秦舒涯身后躲;而江月息对着沈湛就更是不安,谁叫之前关自己禁足的就是沈湛的呢?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行个礼也磕磕绊绊。平日里,沈湛与她们几乎不打照面,几人的小聚基本是在上午或者阳光大好的午后,那时候沈湛大多时候还在御书房里与大臣或奏章奋斗,即便是来了宣德宫,也在宋弥尔寝宫里头默默地等,待到晚膳十分,差不多也结束了。

    可今日是个特例,舒重欢的生辰,大家有说有笑,一时之间就忘了时间,清和来禀报沈湛来了,可沈湛也偏偏不想见着别人,只待在宋弥尔的寝殿里头,宋弥尔小跑去“安抚”了沈湛一阵,又回到了花间,后来眼看月上中天,沈湛等得实在是心烦,搁了笔就往花间走,板着脸就是要赶人了。这还是沈湛与秦舒涯几人为数不多碰见的几次,许是喝了酒,几人都表现出了往常少见的一面,若是真性情的话,为何秦舒涯、舒重欢见着沈湛表现得这般“特别”?完全不像是妃嫔与帝王的正常相处。宋弥尔眼光闪了闪,暗中留了心。

    倒是柔贵嫔的表现就很是平常了,本是欲同宋弥尔几人告别,却乍然见皇帝从花间后头相隔数米的寝室里头走了出来,站在了宋弥尔的身后,将柔贵嫔吓了一跳,连忙扶着肚子,惊吓之后又是惊喜,她竟不知陛下会在此处,连忙整理仪容,又将肚子往前挺了挺,等到袁晚游与秦舒涯几人转身往外头走了,柔贵嫔才娇声软语道,“陛下~~”

    “嗯,”沈湛却并不看她,只冷冷淡淡地应了一声。

    柔贵嫔脸色一暗,咬了咬唇又鼓起勇气道,“陛下,嫔妾不知陛下竟在此处,御前失仪,还请陛下原谅。”

    柔贵嫔半蹲着行礼,等了半晌,却都没等到沈湛的回话,她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强撑着也不肯站起来,宋弥尔回头睨了沈湛一眼,暗中揪了他**的手臂一把,朝柔贵嫔走了两步,“快起来吧,你大着个肚子,说了不用行礼。陛下这是乏了,是吧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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