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几乎从来就没在战场上“做过主”的于山。这次不得不以最高指挥官的身份负责这场突如其来的防御战。几名骑马士兵被他分别派往了波特市和江口镇求援,而他自己则让所有商队马车都围成一圈,然后靠着装满货物的“工事”抵抗着易洛魁印第安人战士的远距离打击。 敌人还隐藏在两侧的丛林里,似乎也不敢和这些躲在马车防御圈后的华美人正面交火,只是借助着夜se和树林的掩护。不断调换着方向,然后用燧发步枪和弓箭集火攻击后又马上转移。 “大牛!放近了打,别浪费子弹!” 也不清楚这种攻防对抗到底打死了多少易洛魁印第安人,但看到不远处那个矮个子同乡如神经质般乱七八糟的装弹she击后,于山就气不打一处来。让他更恼火的是,几乎所有的jing备队士兵都和大牛差不多一个德行,仅仅一个小时不到。每人携带的弹药就已经打掉了一大半。 虽然围攻车队的印第安人使用的是“很烂”的前装黑火药枪,有效she程不过百米,数量大概也就50多支,但他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些野人也有华美产的燧发步枪。按道理。这种商品除了卖给欧洲人和大明,就不可能和印第安人土著交易的。 又是一个新方向打来的燧发枪齐she,一名正依在马车边哆嗦着探头探脑的商队印第安车夫倒了下来,脖子上一大片皮肉都被打飞了。正冒着热滚滚的鲜血倒在地面抽搐。 “为什么我就那么倒霉?和这些菜鸟在一起,非把命丢了不可!要是马卡洛夫军士长在。他应该……”于山瞬间起身,借着火把的照明,朝着树林里打出一发子弹,也不管是否命中,就赶紧缩回头,一边还在嘀咕着。 几个印第安雇工伤员正捂着箭伤在呜咽哭泣,几具已经死去的年轻jing备队士兵或商队车夫的尸体就在脚下不远,但于山已经没有心情去恶心了。 “于山,我……我没子弹了……”冒着头上飞舞的羽箭,大牛提着步枪,一脸惊恐地缩到了于山身边。 “你个白痴,你能打光一个中队的子弹但杀不了一个敌人!”于山掏出最后一把子弹丢到了大牛身上,然后带着血红的双眼站了起来,一边举起了手,“听我命令,节省子弹,放近she击!” 又是一片从几十米外she来的燧发步枪铅弹,其中一发直接打中了于山面前的马车货箱上,击碎的水果罐头汁液溅了于山一脸。国民jing备队的还击马上出现,三十几杆22a步枪朝着某个方向打出了齐she,树林顿时里冒出几声凄厉的惨叫。 “上刺刀!准备近战!”于山现在已经后悔死了,为什么自己出门就没让部下每人带上几颗手榴弹?如今仅凭步枪,几乎无法阻止对手即将发起的最后冲锋。 一个个国民jing备队士兵开始哆嗦着手拔出刺刀,但无论怎么努力,在寒冷而充满紧张血腥气氛的雪夜里,能一次xing上好刺刀的人少之又少。 很快,随着最后几波还击,于山所带部队的子弹就消耗一空。不到一分钟,预想中的易洛魁战士冲锋就出现了,几十名抓着尖利长矛的易洛魁塞尼卡战士跳上了外围的马车,居高临下冲进了防御圈。 一辆装载着煤油的马车,被击破容器后,又被火把点燃,顿时四周光亮大盛。于山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些易洛魁印第安人的武器,绝对是“北边的法国人”卖出去的,因为那种铁矛和没有刺刀卡座的燧发步枪就是专门出售给法国人的。 “妈的,老子今天要死在这儿了!和喜妹还没生出儿子呢!” 于山一脚踢开一个大喊大叫挡事的商队职员,手里的步枪刺刀抢在对手之前捅进了敌方的身体,带出的一股热血将军大衣染红了一大片。 大牛已经死了,被好几杆铁矛捅进了胸膛和腹部,临死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今天,刚好是他来北美“享福”一周年的ri子。 火光下,于山似乎又回忆起多年前的北方战役的某个关键时刻,同样是这些易洛魁印第安战士,同样在一个yin湿恶寒的天气冲破了自己的防线,同样地和自己面对面的肉搏,自己身边有一位同样手脚发软的同乡……而现在,自己却孤军奋战中。 “妈的,为什么你们运气总是比我好呢……”于山感觉腿上一疼,一支羽箭命中了小腿。于山当场就跪了下来,鲜血在肮脏的雪地里滴出一副图案,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翠丫惨然的笑容。 身后的南方,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枪声和马蹄声,从频率上看,应该是北方驻军的机动野战车上的管风琴机枪,甚至还有大量骑兵部队……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