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热闹的副作用-《新世界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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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前。一支强大的英格兰舰队已经前往萨默斯岛(百慕大),我想我们应该重新调整谈判的内容了。”亨特男爵得意地从兜里掏出一份信,放到了苏子宁的面前,“国王陛下很欢迎贵国的商务访问,也愿意与贵国建立一种友谊,不过,这些都需要在解决萨默斯岛问题之后进行。”

    “呵呵。我很认可。”苏子宁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在对方诧异与恼怒的表情下,也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份信。轻轻推到了对方面前,“请放心,在我看来。问题已经圆满解决。我已经收到了我国海军司令部发来的最新战报。两个多月前,我国海军舰队在百慕大双湾岛海域歼灭了一支海盗船队,只有一条漏网之鱼,也许这条鱼就会在近期回到英格兰。根据俘虏审讯,海盗船队的首领叫阿奇尔,我国政府根据法律,已经处死这些破坏大西洋安全与稳定的犯罪分子。”

    此话一出,三个英格兰代表都张大了口,似乎都有点不太相信。

    “另外,在英格兰国王正式解散弗吉尼亚殖民公司之前。弗吉尼亚殖民公司已经就北美非法殖民地问题与我国政府签订了和约,这份是副本,相信另一份也会在不久之后到达英格兰。英格兰王室既然已经继承弗吉尼亚殖民公司的所有产业,自然这份和约的履行义务也归于英格兰王室。”

    带着狐疑的表情打开和约文本,才看了几行。前伦敦公司的董事亚当斯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似乎觉得自己失礼了,又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将和约书递给了同伴。

    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惊天霹雳,居然北美弗吉尼亚方面在战败后签订了这样的和约,把整个北美的殖民地“卖”出了8万英镑!

    8万英镑并非什么天大的数字,北美殖民地利益可是长期的。但和约里的条文,弗吉尼亚殖民公司是以战败地位明确定义了弗吉尼亚和马萨诸塞殖民地的非法性,并在和约期间终止在北美的殖民活动。承认这8万英镑,就等于承认了华美国的主张,不承认的话,那华美国更是可以在和约到期后以对方违反和约内容而武力清除英格兰在弗吉尼亚的所有痕迹!

    无论选哪一个结果,都是把脸凑在中华美利坚共和国的面前等抽。

    “上帝啊,这是明目张胆的讹诈!英格兰是无法接受的!”亨特开始尖叫,那俊美的脸庞上红一片白一阵。一份看起来简单的和约,被对方这么一字一句的解释,让对近代国际外交准则还处于迷糊期的英格兰贵族大为光火。

    “这是弗吉尼亚殖民公司与我国外交部正式签订的和约,而且弗吉尼亚殖民公司在解散前是享有英格兰国王授权,有权处置北美一切殖民事务。基于对外交协议的绝对尊重,我国海军已经停止了所有军事行动。”苏子宁笑嘻嘻地端着茶杯,盯着年轻冲动的亨特男爵,“当然,我们也理解贵方有可能撕毁外交和约的行为,也为此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

    “苏部长阁下,也许我和亚当斯先生还有亨特男爵阁下要回国请示一下,要晚一点再给您一个答复。”一直没有开口的英格兰国民议会代表约翰,此时倒冷静得很。

    “可以,我会在这里继续等候英格兰的贵客!另外,也希望贵国接受我国商界的诚意,如果这次商务代表团的访问能够顺利成行,那相信两国未来必将建立起具有模范效应的大西洋关系。”

    “嗯!”和英格兰王室隐隐站在对立面的国民议会代表约翰,此时表情异常认真。

    英格兰人离开了办公室,一侧的小门打开,挺着个大肚子的袁欣艺走了出来。

    “只要让英格兰人意识到,欧洲大陆的利益和要害远远超出北美新大陆,就能迫使他们在未来几十年换一个方向。”苏子宁把妻子牵到身边,笑呵呵地把英格兰国王的回复信递到了对方手里,“詹姆斯一世马上要灯尽油枯了,活不过明年春天,这种信件可能根本就不是他本人写的。需要你帮我们润色一份给英格兰国民议会的信,让那些大商人们理解。”

    “要注意些什么细节?”袁欣艺大致翻了下充满17世纪风格客套话的英格兰国王的信,不太懂丈夫的意思。

    “让他们知道。英格兰把国力投放在北美,将会损失一笔本来可以和西班牙分享的大西洋贸易。而且,这势必把中华美利坚共和国彻底推向西班牙一方。另外告诉他们,中华美利坚共和国国会,对英格兰在远东和荷兰的冲突问题上,持同情态度……”

    苏子宁说到这儿,忽然顿了一下。然后表情颇为复杂地把亨特男爵带来的外交信又反复看了几眼:“老婆,我总觉得好像漏掉了点什么。”

    “是不是觉得太顺利了?有这种感觉是正常的。”袁欣艺坐到了丈夫腿上,双手搂住对方的脖子。“你已经很努力了,就是想得太多,做得也太多了点。”

    “你看看这个。”苏子宁拉开抽屉。取出了一份文件,“是上午才从国内发来的电文。探索号轻巡洋舰本月中旬,在巡逻马萨诸塞湾的时候,和魁北克方向开来的一艘法国风帆船发生了对峙。”

    “魁北克的法国人南下了?”袁欣艺有点吃惊。

    “历史上魁北克的法国和马萨诸塞的英格兰殖民地发生冲突都是1631年以后的事了。但这次法国人却并非是敌视行为,而是来‘探望’我们的,就好像历史上新阿姆斯特丹的荷兰人和马萨诸塞湾的英格兰人彼此问候一样。”苏子宁露出苦笑,“这几年,随着我们大西洋贸易规模的不断扩大,国内的信息点点滴滴地传播出去,我们在北美的具体势力范围。在西班牙人、法国人、英格兰人、甚至荷兰人眼里,早已经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了。”

    “那我们也不怕啊,你不是说现在整个北美的所有欧洲人加起来,还不到我们国家人口的一半呢!”经常和丈夫聊天的袁欣艺,也多少明白了些17世纪初期的北美历史状况。并不觉得这算什么大问题。

    “呵呵,历史总会因为某些蝴蝶翅膀而有所波动变化,而且事实上,我们也制造了很多类似的波动。也许是我有点紧张了吧……”听到妻子不像安慰的安慰话,苏子宁心里的点点不安才稍稍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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