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列颠信风(二)-《新世界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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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至17世纪英格兰,从整个欧洲来看,依然还是乡下般的存在,即便他们强势地依然占据着欧洲大陆的诺曼底地区,但无论是在海上,还是欧洲大陆上,他们最多都只能算是二流角色。

    16世纪末的西班牙与英格兰战争,英格兰王室大肆派发贵族头衔,收编的英格兰海盗们所爆发出的热情和优秀的战术阻挡住了如日中天的西班牙王国的入侵。

    西班牙无敌舰队的赫赫威名第一次被英格兰人吐了口唾沫,不过站在整个历史大片的角度去看,发生在1588年的海战,其实对西班牙王国来说,国力上的损失并非如后世英格兰学者形容得那样不得了的了不得。

    西班牙王国海军不可战胜的神话被打破了,但英格兰充其量也只是吐了口唾沫而已。瘦死的驼驼比马大的道理,依然适用于17世纪初期的欧洲,海洋上的西班牙战舰依然大摇大摆,陆地上的西班牙陆军方阵依然是欧洲猛牛。

    一直到1639年,荷兰海军在三十年战争中奇迹般的歼灭了西班牙海军主力,法国在1643年的罗克鲁瓦战役中击溃西班牙陆军主力,西班牙才终于被打断了脊梁,不可挽救地走向衰落之路。

    面对西班牙和葡萄牙在新世界的强势,英格兰人是聪明的,他们想方设法利用一切能找到的方法,见缝插针地在新世界保持着自己的存在感。

    不得不说,17世纪糟糕的通信节奏和错误百出的地图。外加英格兰人一直不错的狗屎运气,让英格兰人总是能在主人偶然回头的一瞬间抢上一口肉。

    1595年,英格兰海盗沃尔特.雷利率领一队海盗占领了古巴岛南方沿岸的特立尼达,就在西班牙人的眼皮底下建起属于英格兰的据点,而且这个据点居然一直存在了十多年,才被西班牙人发现并驱逐。

    在远东,英格兰商人们即便在荷兰东印度公司残忍的香料贸易垄断战中血流成河。依然如小强一样死皮赖脸地坚持自己的存在,并一点点运回来之不易的丁香、肉豆蔻和胡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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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24年6月7日,历史上的科特角湾里。

    海风从东北方向缓缓吹来。东方号护卫舰已经放下大半风帆,航速仅仅保持在4节左右,在距离海岸线不到一公里的地方缓慢巡弋。4门90毫米舰炮全部指向了西面的普利茅斯湾。

    湾内,自由号护卫舰和另两艘外形飘逸长挑的飞剪船正静静停靠在港内,另一边,两艘小小的风帆盖伦船正耷拉着风帆,如被监视的囚犯。

    岸上,大火正在摧残着村落里一座座潮湿的木制建筑,噼啪的火爆声配合着房屋残骸的垮塌声,不断在火柱中掀起一股股烟尘。农田里,若干头戴钢盔、身穿深灰色军装、肩背步枪的华美国陆军官兵正用铁桶往庄稼上淋煤油,然后成片成片的点燃。无数已经快要成熟的小麦或玉米地都在大火中化为乌有。

    满脸灰烬与绝望表情的英格兰移民,不断回头看着自己辛苦建设了快三年的家园被这些“外来者”付之一炬。他们表情悲凉,提着简陋的包裹,步履蹒跚地朝自己的风帆船走去,队伍旁边。一群群华美国陆军官兵端着步枪警惕地看着他们,似乎稍有反抗,就会如同昨天的某些人那样被就地击毙。

    村落外面,十几个“万帕诺亚格”族印第安人也默默地看着自己的“邻居”忽然被一群外来人所驱逐。他们在高兴,这些突然出现的外来人,终于赶走了那些一开始和他们和平相处。没过两年又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

    游南哲中尉意气风发地站在简陋的码头边,军装严整,正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静静看着眼前被武装押送上英格兰风帆船的英格兰移民。

    “知道吗,我们消灭了一个历史节日,感恩节。”游南哲身边,负责必要外交交涉的外交部副部长严晓松笑嘻嘻地对着身边的另一位少尉说着,然后把手指向了大火弥漫的村庄的西面,那片树林边出现的若干印第安人身影,“万帕诺亚格人也应该感谢我们,他们不会被这些英格兰人今后忘恩负义地干掉。”

    “既然已经动手了,我们为什么还要那么客气送他们回去?直接送矿场里挖矿得了,看看,多好的劳力啊!”游南哲摸出香烟,指了指那两艘正在装人的英格兰船,好像有点搞不懂,“反正撕破脸皮的事已经干了,正好让他们用劳役来支付‘非法入境罚款’。”

    “他们回去比留在矿场里更有用,不然谁来宣传中华美利坚共和国陆军游南哲中尉的冷酷残暴呢?其实你比我有创造力,我只是来赶他们走的,你当着所有欧洲人的面,摧毁所有的房屋和农田,枪毙反抗者。难道你也仅仅是为了自己看着好玩?”严晓松看了眼满脸得意的游南哲,对对方如此言不由衷的装逼行为表示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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