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无忧一怔,反是后退半步,侧目见苍文在旁,底气倒也足了些。 “这是......” 苍文应道:“平日吾也不常前来。吃食等物皆由专人送抵。想是师父单独安排了修习功法,同吾等弟子有异。” 无忧颔首,又再上前,见那妖纹丝不动,似是毫不在意面前二人。 无忧轻咳几声,却仍不得反应。稍顿,更是近前,抬手迅往那妖面门而去,即便如此,那妖不惊不惧、不言不语,眉头不皱、目睑不颤。无忧不禁愕然,侧目瞧瞧苍文,闻其低声缓道:“想来,这功法跟那坐忘颇似。割怀以断欲,入定以忘身。” 无忧闻声,不由讪讪,轻道:“如此,便不多搅扰。”言罢,疾往屋外而去。 苍文随后出了此屋,却见无忧转头便往隔壁探看,苍文自感此处并无异样,这便不欲跟随,孤身立于院内一角,静候无忧。 不过半盏茶功夫,无忧已是探了四间屋子。其内布置整齐划一,四妖情状,如出一辙:不言不动,开目而坐。无忧陡然不安,心急暗道:吾总需将这肘去院内各屋一一探看,寻得孟兄下落方好。 天遂人意。 待无忧顺次入了院内最后一屋,果是见一张熟悉面孔。 “孟兄!”无忧稍止,浅笑轻唤。 这位,正是羚妖孟知。 无忧喜不自胜,心底尤念孟知边春当日于麻市街援手之义,久未得见,此时更感亲切,这便踱步上前,施揖轻道:“孟兄,可还记得无忧?” 言罢,抬眉见孟知未应,便又上前,轻叹口气,缓道:“那日虽仅孟兄一人得出厌梦,然时日已久,想来边兄自当归返,请君勿念。” 一言既落,无忧静候片刻,见孟知仍是不语,其状恍若离魂,目睑虽开,然半晌未见眨眉。无忧将食指近了孟知鼻下,感其气吐纳悠然,倒是安稳。无忧唇角微抬,柔声喃喃:“倒也不知无悯传了何种功法,可令诸妖凝神静息,不见半分戾气。” 言罢,无忧手臂缓收,轻声柔道:“多念孟兄边兄当日恩德,无忧铭感。”言罢,思及那日目荣华提及,此二人正是万斛楼内应,心下不由暗道:此时此景,吾倒也不多计较之前谋画。无论金乌丹何在,不管知日宫属谁,现今唯愿诸事得平,吾可安然长伴无悯身侧。 思及弄无悯,无忧又再浅笑,然不多时,愁眉一蹙,反又忧心弄觞弄无悯父子情状。 正自思量,手掌恰拂过一旁孟知手背。不过一刹,无忧陡惊,身子微晃。 “怎得这般寒凉?”无忧自语,食指一立,稍一迟疑,徐徐伸至孟知左膝,向内一移,已然触其脉门。少一使力,立感一股寒气顺指而入;按脉再探,无忧颤恐,如芒在背,冷汗淋漓。 “脉管寂寂,血府空空,脉象尽失,岂非殒命之兆?”(未完待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