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此等大事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
王勉当然知道张简不是言语轻浮之人,可此等大事变幻又如此之快实在是让人一时难以接受。
“先生曾言郡军诸多病症,我这几日也细细查看过,若是着手于根患阻力太大,现在南康军政两府视我等如洪水猛兽,莫说出手掘根就算是稍微削去一些枝干,到时是何反响亦是心中有数,所以我既不想取随波逐流之策,也不想取鱼死网破之谋,若是能得到临川王的恩准让我以编练近军之名组建新军,那局势可就大不相同喽。”
王勉坐下细细琢磨着张简的话,不得不说这个方法甚是巧妙,方今天下正是用兵之时,临川王又岂会阻止地方扩充军备,更何况是以近军之名。
张简身为郡尉执掌郡内军权,到时候真与虞松争斗起来,真正所惧者无非是投到虞松一边的董要等人罢了,而董要等人所依仗者便是其手中郡军,若是张简手中能有一只自己的军队,到时候双方便会形成一种平衡,董要虽有军权却也不敢轻易造次,如此一来便巧妙地避开了与南康士族开战,又解决了燃眉之急,妙!
可问题又来了,就算临川王同意了张简所请,可这近军不比郡军,是时临川定会亲自派人接管此事,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一场。
王勉当即把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没想到张简却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在意。
张简望着闪动的灯光,目光中露出了些许淡然和自嘲,“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阴差阳错来到了这里搅进了这场权力争斗,本想苟全性命于乱世,并不求闻达于诸侯,我从未想过将来能在这官场之中走出多远,只不过是想为自己为亏欠的人继续走下去罢了。所以从我到南章开始,虞松忍得,董要亦忍得,然阻我前路者万难忍得。先生之前言我如甘草,既然如此我辅之、佐之,制之,促之又如何?”
张简话音未落已是惊得王勉愣在当场,他想不出一个二十多岁本该意气风发慷慨激昂的年轻人,为何给自己的感觉像似一个饱经世故历尽沧桑的人,这其中原由自然也不是他能想明白的。
王勉想了想道:“如此也好,近军直属于刺史府和王府,到时候也省的郡尉署与郡署因为军械辎重粮饷之事攀扯不清,属下这就依照大人的意思拟一封呈文。”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