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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临时打扫出来的瓦舍之中,戴晖晷躺在榻上,无所事事。
三日前的袭击之中,那些贼人的目标很明显,是冲着他来的,考虑到安全原因,他被安置在了此处,原来的那处位于乡间的小院是暂时回不去了。
用过药之后,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七八分,起身行走都已无碍,可以说已是无须他人照顾了。
但他也不知道鲍巍是因为愧疚还是其他原因,还是不让他出去,强令他在此处好好卧床休养。
眼下这瓦舍附近驻扎了不少军卒护卫,若不是跟来的辛七等人还能自由进出,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鲍巍给软禁了。
躺在榻上,戴晖晷望着屋顶斑驳的木梁,心中五味杂陈。
他初被授官时意气风发,市舶司上下都对他不错,自以为能有一番作为。
可这次遇险之后,他才明白这个世道,自身若是没有武力,就连自保都难。
甚至他心中对鲍巍隐隐生出一丝怨念,只觉原先那些日子里对方对自己的好全是假象。
一旦到了关键时候,他也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丢出来的诱饵罢了。
不过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逝,鲍巍是士族,身份的差别让他不敢生出太多想法。
他闭了闭双眸,深吸口气,想要平复内心的郁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门被轻轻推开,辛七探头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惊喜:
“戴大哥,好消息!大老爷来看你了!”
“主公来了?!”
戴晖晷闻言,心中一惊,连忙想要起身迎接,但胸口仍隐隐作痛,让他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还在路上呢,刚鲍大人遣人来说了,府衙的仪卫现在进了西门,再过一会大老爷就要到这了,我估摸着也就盏茶功夫。”
辛七快步走到榻边,伸手扶住戴晖晷,小心翼翼地帮他坐了起来。
“辛七,你去通知涂一通他们,让大家准备一下,主公来了,总要有个迎接的样子。”
戴晖晷强忍着伤痛,吩咐道。
“好嘞,戴大哥,我马上就去通知大伙儿!”
辛七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而戴晖晷则是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不停地抚平衣袍的褶皱,将散乱的头发重新束拢,又把腰腹两侧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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