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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此事...”
鲍巍听完后,紧拧着眉陷入沉思中。
冲着他们市舶司来的...
他们市舶司何时得罪过人,引得这伙不明来路的贼匪窥伺?
难不成是本土士族那帮人对自己前些时日所为不满,收买了外来人行凶?
对!这伙人的目标不是市舶司,而是他鲍某人!
一念及此,鲍巍火烧屁股一般跳了起来,在屋内不停踱步。
可恶啊!这帮人还有没有底线了!
待度过这一劫,自己定要找主公告上一状!
“鲍大人...”
望着神色急躁且越来越烦躁的鲍巍,戴晖晷忍不住提醒道:
“如今贼人密谋欲对本司不利,这两日不如先把差役集中起来看守船坞,再遣人上报府衙,请府衙多派些兵来,免得被贼人趁虚而入...”
戴晖晷已经没有心思领队去巡查驿馆了,自己那点微末的武力他心中有数,如今虽然得主公赐药强健不少,但真要被凶贼偷袭,恐怕性命堪忧。
“不行,目前没有真凭实据,不能因那人一面之词就惊扰主公,这几日一切照旧!”
鲍巍却断然拒绝。
若是真如他所想的一般,那局势便复杂了,现在侥幸提前得知了情况,他万万不能打草惊蛇。
现在都是自己的猜测,就算要找主公上告,也是空口无凭,得有实际证据啊!
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是自己来做这件事,那么这次来的绝对不止一股人马。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他打定主意,与其日夜防备,不如卖个破绽,诱敌深入。
“戴大人放心办差事,就当今日没听过这事,剩下的我来安排,你无须插手!”
戴晖晷闻言,心中虽有疑虑,但也只能应下来。
谁让鲍巍是他的上官呢?主公让他好好配合鲍巍办差,那便按吩咐行事吧。
“天色已晚,戴大人今日受了伤,不如便在这歇息一晚,别回去了。”
鲍巍拍了拍戴晖晷的肩膀,嘱咐了一番,转身离开了。
待他离开后,屋子里只剩下戴晖晷一人,仰卧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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