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启禀主公,抚烈司草创,人员固乏,恐无力承受如此重任...” 此言一出,原本支持江煌抚民使策略的人都暗中摇头。 自家主公也是糊涂,颜祜虽然执掌抚烈司,但终究是九溪士族出身,怎么可能会同意在各地安插抚民使? 而九溪各家则是心中暗赞,颜家小子这次不错,知晓分寸,没有犯傻去支持此策。 然而就在众人窃喜之际,却听颜祜慢条斯理地说道: “但抚烈司终究只是负责甄选烈选之务,按制,凡在本领官衙中为吏者,都要在承贤院之中进学,既然江监院以为可行,那么,以烈选之吏担任抚民使,也未尝不可...” 此言一出,原本满怀期望的众人都僵在当场。 杜洪则似是早已料到一般,神色淡漠。 别人或许不清楚黎珩的手段,但他跟着黎珩大半年来在山阳东征西讨,对自家主公的行事做派自认有几分了解。 眼下局势很明显,主公这是要借着在山阳的大胜之威来整合领内了。 前日主公便已去过罗府,难不成罗诚就没有把账簿拿出来吗?可今天罗诚却大张旗鼓将账簿搬到这,明摆着就是主公授意,要敲山震虎。 至于颜家这小子反水也是意料之中,那颜祜本就在此次平乱中得了厚赏,怎么可能不感激涕零? 况且主公几次大胜过后,在年轻一辈里的威望如日中天,年轻一辈可不如他们这些老家伙那般在意宗族,尤其是本就没有机会继承家业的那群人,这个时候自然更乐得顺应形势。 可笑其他几家的老家伙们平日里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还不如小辈们能看清形势。 杜洪并不打算多做反抗,时代变了,原先那一套显然已经糊弄不过去了,但好在看主公目前的意思,似乎并不打算将他们彻底清算。 只是损失一些权力,来日方长,犯不上赌上一切鱼死网破。 “既然如此,便如此办吧,由烈选吏员担任抚民使之事,承贤院、捕盗司、抚烈司你们三衙这几日就拿出个章程递上来。” 黎珩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当即拍板。 很多人以为暴力是权力的终极体现,只要掌握了他人生死的大权,便可为所欲为,得到想要的一切。 但持这种论调者忽略了一点,人类社会是由无数独立的个人组成的,暴力机器也是如此。 除非如当年启圣一般,自身实力超凡脱俗,威压当世,否则行事便要顾忌许多。 黎珩麾下的人手里,登峰系的臣属才有多少人?他麾下总得依靠九溪士族来干活,自然不能对他们太过严苛。 但此事也不能轻飘飘放过,否则他黎珩岂不是真的成了冤大头,任人拿捏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