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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难道要我们主动向主公坦白那些陈年旧账不成?”
“依我看,不必忧虑,咱们九溪各族已经表现得够恭顺了,不过是些许田亩,我以为主公不会与我等计较。”
“可我听说主公一回来就带人去看罗诚那小子了,万一那浑小子乱嚼舌根,我等岂能安坐?”
“说起罗诚那混账我就来气,我等已经给出交代了,他还如此苦苦相逼,就他一人是忠臣?直臣?”
“是极是极!我看那小子天天抱着账簿,都把自己算成榆木脑袋了!咱们也就是此前抬举他,这才给他一个财神的诨号,若是惹急了老子,老子非要一刀砍了这厮不可!”
“他现在还哪有什么账簿?我可是听说前几日钱税司走水,衙中大多文书被焚毁,化作飞灰了!哈哈哈哈!”
“行了,行了,都少说几句,主公此番大赏,又少了咱们哪家子弟?是你家还是我家?这不就是意在安抚我等吗?主公心里自有一杆秤,明白我等与罗诚孰重孰轻,诸位就放下心吧!”
“所言极是,我看也是多虑了,要说咱们士族还是要修习武艺为重,上阵厮杀得了的战功那是实打实的!姓罗的那个算呆子又怎么能比得上?主公治理地方真正需要的,还得是咱们这些人....”
“......”
“说起来颜兄也是好运,令郎今后可算是飞黄腾达了。”
“唉!那小子不听我言,上了战场轻敌冒进,丢了一只手,落下个残废的下场,好在主公宽仁,这才未来有个出路,这种富贵....不提也罢!”
“哈哈哈哈哈,他这也算是否极泰来了!听说当时对面可是那项家的怪物!能保住性命已是不易,丢了一只手,总比没命强啊......”
“......”
“哈哈,主公这次也算能看清楚九溪这帮人究竟是些什么货色了。”
“这些凤竹人哪里靠得住,个个都有自己的盘算,要我说,还是得咱们这帮老兄弟对主公忠心耿耿。”
“哼,这是自然,若要论忠义,他们哪里比得上咱们?大多是些贪生怕死,见利忘义的鼠辈,若有半点士人的骨气,当年又怎会那么容易就转侍新君?”
“还得是咱们罗司长,此行此举,无愧为忠正之士,当真是我等楷模。诸位大人,待主公召见,咱们可要向罗司长好好学一学啊....
“对!这次定要闹得天翻地覆!”
“......”
“诸位,你们说说,大老爷今日诏令中所言的这劳什子烈选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样一来,来年竹升试录用的员额必然也得少了。”
“唉,我等苦读多年,一身本领不得施展,如今却要沦落到和那些兵痞子抢饭碗,真是可悲可叹!”
“......”
随着罗诚遇袭、钱税司走水等一系列事件的影响,个中内情已经在消息灵通的士族间小范围流传,所有人也根据自身的立场纷纷揣测着黎珩的用意,策划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九溪府衙之中,娄仲厚侍立在黎珩身侧,静候着吩咐。
黎珩负手站在窗边望月,半晌沉声道:
“既然你都准备好了,便让人动手吧。”
娄仲厚闻言,神色一凛,随即恭敬地应道:“是,老爷。小的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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