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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砖黑瓦的院墙高耸入云,墙内汇聚了山阳郡中最擅于厨艺的掌勺师傅,这里是专为郡中贵人炮制餐食的重地。
郡守府中规矩森严,下人奴仆们要是乱嚼舌头可是会遭受重罚的,故而即使现在已是战时,城外不知围了多少乱军,依旧不影响臻味房的烟火气息,这里的人们每日依旧是各司其职,忙碌着自己手上的事情,仿佛外界的事情与他们无关。
“没用的东西!看看你们最近招进来的都是什么货色!一个两个都是些痨病鬼,要是让府中的贵人们瞧见了,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此时,臻味房后厨中,一个身材魁梧、长相粗狂的中年男子,蒲扇似的大手重重拍着案板,气势汹汹的指着几名厨娘庖人大骂道。
这名男子正是掌管着这臻味房的掌厨管事班幸生,他在此处已有二十来年了,从一名普通的厨子做起,一直到现在,在臻味房中可谓是积威甚深。
此刻被他训斥的几名厨娘皆是不敢说话,唯恐自己一句错话惹得管事发飙,那就真的麻烦大了。
“现在连累的焦师傅这几日也病倒了,你们说说,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班幸生见几名厨娘没有动静,顿时更怒,再次抬手拍在案板上,声音更加响亮。
“班管事,这是谁招惹到你了?生出这么大火气。”
就在这时,一道温润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响起,随即陶淞提着一个竹篮踏入了后厨,一脸淡然微笑着对班幸生问道。
班幸生闻言,立即将目光转向陶淞,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换。
“淞公子,您又亲自来送食材啊?嗨,采买食材这等小事,本是我们臻味房的分内之事,哪能总是劳烦您来呢。”
他恭敬的弯腰行礼,脸上的愤怒和暴躁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妨,我爹日日为城外叛军的事情忧心操劳,我这个做孩儿的做不了什么其他事,也只能用这些东西一尽孝心了。”
陶淞笑呵呵的走过来,将手中的竹篮放在了桌案上,掀开上面盖着的绢布:
“今日买了些彘骨,麻烦就做一道吉庆满堂送过去吧!我记得我爹最中意这一口,也算讨个好彩头,去去晦气。”
原本还恭恭敬敬的班幸生,此刻听到陶淞的要求脸上却是闪过一丝迟疑之色,而后才点了点头:
“淞公子您真是大孝子!您放心就交给小的们!保准给您做的妥妥帖帖的。”
班幸生脸上的那抹迟疑之色哪里瞒得过陶淞,他不禁皱眉问道:
“怎么?班管事可是有难处?我记得这可是你们臻味房的拿手菜。”
听到陶淞质疑,班幸生立即摆手:
“自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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