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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信此时也明白了眼下这里是什么情况,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陶淞身侧,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芙蓉豆腐往嘴里塞:
“是极是极!好久没和小淞儿一聚了,今日正好借着机会咱俩一起共叙兄弟之情,来,快尝尝,今天厨子的手艺还行。”
说着他举杯朝着陶淞示意了一下,随即仰头将杯中酒水灌下肚中,一副豪爽模样。
陶淞见状,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端起酒壶为自己斟满一杯。
“黎令尹请入席吧,说来惭愧,淞确实有日子没有与大兄共饮了,今日还得多谢黎令尹,为我兄弟二人解忧。”
他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而后继续言道:
“俞钦方才所言绝无他意,他近来请了个礼法师傅教导,想必是听闻了黎令尹的声名,一心请教所致,还请黎令尹莫怪。”
俞钦见淞公子定下了基调,也十分干脆的借坡下驴,朝着黎珩躬身一揖:
“在下失言,还望大人恕罪。”
“哪里哪里,俞大人何须放在心上。”
黎珩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端起酒杯朝着陶信一举,而后一饮而尽:
“在下虽未曾精研过礼法道理,但俞大人既然愿意与珩探讨,珩自当奉陪。”
见几人之间还在那里互相客套,没有人搭理自己,陶信将酒盏重重一放,拍了拍桌子道:
“如此佳肴在前,你们几人还在这里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作甚?嗯,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云来楼的手艺这么好,这芙蓉豆腐做得不错,香嫩适口,不负盛名...”
“哈哈哈,我喜欢吃这个,这是我最爱的梅酒烹活虾,小淞儿你帮我剥壳啊!”
看着陶信那副插科打诨的样子,黎珩暗自给他点了个赞。
是的,今日他是故意的带陶信来搅局的。
陶淞虽然表现出来了折节相交的态度,但黎珩早就和陶信绑定了。
纵观大周士族们的兴覆史,每次各势力的家主登位都是一次家内势力的洗牌。
而他如今是陶氏重臣,总领一地事务,在这场洗牌中自然举足轻重,必须要时刻谨慎,一旦摆出暧昧不清的态度,就容易让一些场外观望的家族产生误判。
眼下若是助陶淞登位,对自己可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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