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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黎令尹当面?淞素来仰慕大人武名,奈何大人来去匆匆,一直无缘得见。”
青年微笑着朝着黎珩拱了拱手:
“今日得见大人,终得所愿,淞幸甚!”
青年一番言语,姿态摆的极低,神情也极为谦恭,乍看之下确实是位翩翩佳公子模样,但黎珩心中警铃大响。
眼前这青年是谁自然一看便知,陶谷的第二子,陶淞。
其人在山阳大小士族之间颇有礼贤下士的善名,他虽是庶子出身,但在去岁之前郡内士族里威望隐隐还要盖过作为郡守嫡长子的陶信。
只是陶淞这番姿态对别人使也就罢了,对自己使是为哪般?
这山阳郡谁不知道他黎家现在是坚定的信公子一党,早就是与陶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黎珩心中念头急转,脸上却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笑容,朝着陶淞拱手一礼道:
“原来是淞公子,久闻公子雅号,今日一见果然风采出众,令人钦佩。”
陶淞连忙侧身躲开了黎珩一礼,笑道:
“大人谬赞了,父亲大人时常教育在下,如今本家家势蒸蒸日上,都是倚重如黎令尹这般劳苦功高的臣属辅佐,淞才疏学浅,今后还要向大人多多请益,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言语间,二人落座,武集馆的吏员此时已经为二人俸上了茶点,退到了一旁。
陶淞轻抿了一口热茶,转头示意旁边的仆从取来了一个锦盒双手呈递到黎珩跟前。
“今日仓促间未带什么珍奇礼物,只有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大人莫要嫌弃。”
黎珩将锦盒推了回去,笑道:
“淞公子太客气了,黎某虽出身乡野,但也知道礼数,今日淞公子能亲临敝处已是令敝处蓬萃生辉,怎敢再受赠礼。”
话音刚落便听陶淞身后一人冷哼一声,讥讽道:
“黎令尹素来与信公子交好,可是瞧不上淞公子所赐?”
黎珩眉头一皱,转头看去,便见一个身穿黑袍的青年男子立于陶淞身后,一张脸阴沉似水,满含怒色。
“休得无礼!”陶淞呵斥道:“我与大兄情谊深厚,黎令尹既然与大兄交好,那便是与我交好,他又怎会轻视鄙贱与我!”
说着又转头对黎珩歉意一笑,打开锦盒举起道:
“在下管教无方,冲撞了黎令尹,还望大人莫怪,这玉骨扇乃是淞亲手雕琢,还望黎令尹务必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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