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宫宴,鸳鸯惊!2-《生劫斩之浊流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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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平帝点头赞许,赐玉珠酒三杯。

    蒙翰振领受谢恩,志得意满。

    永平帝又对到场的君臣女眷道:“今日是蔚伏佳节,劳众位至此,一叙家常,众卿不必拘束。”

    “谢皇上隆恩。”众人也不敢少了礼数。

    常福上前半步,高喊一声:“赐扇。”

    便有十几个内侍捧了盘出来,上堆着精致宫扇,走至众人座中,人手一扇,依次分来。

    “这是做什么?”榆儿奇道。

    “这是浣月国古俗,每年蔚伏节都要御赐宫扇。”芳绮道。

    “为什么要赐扇子?”榆儿道。

    “五月乃‘毒月’,伏夏炎炎,酷热难堪,蚊虫滋扰,瘴疠毒霾横行。皇上赐扇,驱散暑热,祈福、纳祥、避邪赈灾。”芳绮道。

    “就是你们人类才这么多规矩。”榆儿笑道。

    “你不爱看,可以走啊,谁要你看了。”芳容在旁向芳绮这边撇嘴道。

    “你要我走,我偏不走。”榆儿伸手在芳容头上拍了一记。

    “别闹,这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芳绮忙紧张地道。

    榆儿瞄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天玄道长,收敛了。

    芳容瞪了芳绮这边两眼,也管住了自己的嘴。

    宫扇赏赐完毕,君臣共起身,高举酒杯,祝愿祈福。

    榆儿在芳绮体内打了个哈欠。

    终于开宴了。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好吃的。

    “三公主,你觉得好吃吗?”榆儿悄悄向宁葭道。

    却不闻宁葭回答。

    “你也觉得不好吃,对吧?”榆儿道。

    宁葭仍未出声。

    榆儿偏头看她,才发现她两眼直望着一个地方。

    顺着她的目光,榆儿果然找到了一张俊朗的脸。

    迟凛坐在定南将军迟无为一侧,他的左臂好像受了伤,扎着一条白色布条,这么远远望去也微微可见一些血迹。

    看来是昨天慕云会留下的伤了。

    “伤了胳膊而已,没事的了。”榆儿向宁葭道。

    宁葭侧头望了望她,轻轻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再看其他众人,皆安静进食。

    永平帝与众人说些家常闲话,并无谈及朝政之事。

    除了与永平帝对答之人外,不闻其他吵闹之声。

    所以殿中虽然妃嫔臣子众多,却并不喧哗。

    “迟将军,近日膝盖可还疼吗?”永平帝向迟无为问道。

    “多谢皇上关怀,近日天气晴暖,尚好。”迟无为答道。

    “迟将军不仅为浣月定边安国,也为我浣月育得英武男儿。”永平帝望着迟凛笑道,“迟校尉昨日慕云会身手亦是不凡,日后,定能继迟将军之威。”

    迟凛尚有一兄迟烈,现拜擎中郎将,如今远在迟越边界戍边守国,是以今日未至。

    “皇上谬赞了。迟凛尚年轻,还需多多历练。”迟无为道。

    “迟凛多大了?”永平帝道。

    “虚长十九。”迟凛起身拱手回道。

    “十九,果然年轻有为。”永平帝点头道。

    “不敢。”迟凛道。

    “皇上。”座中一个银发老夫人起身向永平帝屈膝行了一礼。

    “这是谁?”榆儿问道。

    “是安国夫人。”芳绮道。

    安国夫人是先皇的妃子,如今的皇叔殷穆辰的生母。

    安国夫人满面笑容,道:“迟校尉老身是自小看着长大的,脾性也是极好的。”

    永平帝微笑点头。

    安国夫人向迟无为道:“迟将军,迟校尉可是尚未订亲吗?”

    “尚未。”迟无为道。

    “迟将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安国夫人向迟无为笑道。

    迟无为忙起身躬身道:“老夫常年奔忙,是有些疏忽了。”

    永平帝听了,将眼在众公主脸上扫了一遍,又望了望迟凛。

    “糟了!”榆儿暗道。

    萧相侧旁之位虚置,想是夫人未能赴宴。

    再看萧夜珠,也一脸紧张,定是尚未说得。

    宁葭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双手紧握,身子微微有些发颤。

    太子熙肃亦面现惊讶之色。

    “皇上,”安国夫人向永平帝道,“如今大公主已出嫁,二公主尚在宫中,与迟校尉年纪相当。”

    永平帝望了望宁阳,微笑着点了点头。

    榆儿在芳绮体内亦是着急。

    这是怎么回事?

    这也太突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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